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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cp都爱磕,文画都不通但是热爱凑热闹的作业
本命cp是团孟
坑品真滴差,爬墙真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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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四)

照理说掌印使在地府的衣食住行,全是按出公差的标准全包的;况且卷毛大眼的花蝴蝶也跟他谈过地府唯一的厨子,依稀记得是位姓李的胖兄弟,生时师从食神,手艺非常了得;入了地府也不知有什么遗愿未了,竟也留下来干起了老本行。阴差虽不以食为天,偶尔兴致来了打个牙祭也很是享福;就是便宜了他们这些青苍观的后生小子。 

“来来,尝尝这个,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李大嘴招呼道。

楚留香看着眼前一盘被压的紧紧的半圆样子的蛋炒饭,也不知奇在何处,就是看着十分舒服;只可惜自己的鼻子没什么用,香是品不了了,好赖色不错,味更是极品,这么想着,楚留香便是一大口下去,而后,竟然兜不住地变了脸色——

他简直是用修行的毅力咽下了这口咸得发苦的炒饭,齁哑了的嗓子轻声细气地说:“有劳您了,……咳,可惜在下近来肠胃不好,怕是无福消受当年食神亲传的手艺了。“

李大嘴一听,刚刚催他吃菜的慈母般的笑容逐渐消失,尴尬地开口道:“嗨,那什么,嫌我做饭难吃您就直说呗,实话告诉您,我除了做饭也没啥本事,可惜这里也没半个能吃的人。也就仰仗着你们过来一趟,五十年开一回灶,我连抻锅颠勺都耍不来了。”

楚留香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心想不知是师叔们一个坑一个,坑到了他身上,还是自己命不好,偏偏这五十年间赶上大厨退步神速。

“哎呀,也不好留您再赏脸了……”李大嘴讪讪地揣着手,“这样,要不这几天您去上边打打牙祭?饭钱我有,您尽管开口! 

小命要紧,楚留香实在说不出“无妨,李兄厨艺未减”这种鬼话;而厨子兄的话说到这份上,他哪里好意思真要人家出伙食费,只好带着深切的同情拍了拍大嘴肩膀,去阳间找饭馆洗胃去了。

人走远了,大嘴敲起个二郎腿嘎嘎嘎地傻笑:“老白,你这招真阴啊,哈哈哈你看见那小白脸的脸色没?哈哈哈笑死我了!”

老白抓着一把大嘴给炒的瓜子,吧唧吧唧地从老远飘过来,得意地扬起眉毛:“那是当然啦,小爷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说着拿胳膊杵着大嘴:“哎快点拿点吃的来,饿死我了。 

要说来,地府里倒真有半个能吃的人,且此半人不是一般的能吃。白展堂不像一般鬼差一样不食人间烟火,本该也没有似生人一样强的食欲,谁能料想有这么大的胃口;每天要照应这么个无底洞一般的主,李大嘴的厨艺是想闲也闲不下来。白能吃是断然看不得扫把星楚留香也来分一杯羹,李大嘴经不住他撺掇,料想老阎王也管不到这细枝末节的小事来,便合力将楚道长踹了出去。

 

好在楚留香本来就是个坐不住的主,也不过是感叹一番时光无情,除了美人颜和英雄气,竟连一点口腹欲也不给剩,便更赖在人间勤于侦查。回想起来,就算白小兄弟身家没那么白,可也不是他当时觉察的戾气,一定还有旁人某处等着他。 

白日在外边闲游,晚上回地府休息,倒也是安生平稳;只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两日过去,楚留香都能感受到阴测测的目光黏在他身上,却到了也没和他动过手或是打过照面,尽管他心性沉稳,也不免有些烦闷,心说明日就落印了,倘再没有什么动作,这麻烦怕是找不上他了;那干什么还一直派人盯着自己,莫不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貌?

 

第三日正午,楚留香在阎王大殿落下新印。原本捡着正午办事,就是为了冲一冲地府浓重的鬼气,可尽管捡着青苍观出品的黄历上的盛阳之日,楚留香依然觉得这里阴冷如旧,没见冲开了什么,倒是一众鬼差乌泱泱地聚在殿上,都带着些对青天白日的憎恶与畏惧,使他觉得寒意更甚。只好赶紧按着长长的名册挨个为鬼差们加印。 

名册是按着辈分派的,毕竟不能让老前辈们也像后生一样在这里闲等着。来的头一位便是镇殿之宝郭巨侠。郭巨侠其人在青苍观那也是无人不知的大人物,当年尚在阳世时稳稳地占着六扇门之首的宝座,一套惊涛掌名冠黑白两道,愣是撑住了朝堂与草野间的泾渭分明。至于死后怎么会沦落到阴曹地府,有说是生前杀孽太重转世不成,也有说郭巨侠是含冤而死,大仇未报因缘未了。楚留香不知道这些说法中有没有能靠上边的,他觉得眼前的阴差气沉如山,既不是杀孽凶恶的面向,也不是血仇在身的狠戾;但无论如何,楚留香都是敬重他的,掌接掌传了印也不敢有别的动作,微微欠身道:“冒犯了。”

郭巨侠摆摆手:“哪里,后生可畏。” 

楚留香:“……”感情他不敢下手去探,对方倒将他探了个干净。郭巨侠给老阎王递了个不负厚望的眼色,在阎王默契的微笑中背手而去。楚留香则哽着吃瘪的脸色任劳任怨地继续工作。 

一溜的印加下来,楚留香发现这小小七侠镇阎王殿当真人才济济,且并不拘是方圆百里本地人的死后造化,南北东西各地界的都有,像是一锅和谐的大杂烩。当然,期间他也没少受着鬼差姑娘们的爱慕与照顾,几个大胆的还送了些物什,他虽不好收受,却绽开一朵如沐春风的桃花笑颜,用色相回馈姑娘们的心意。 

白展堂先是百无聊赖地排着队,后来渐渐近了,看着这温香软玉的待遇,顿觉十分之不公,又暗自叹息姑娘们的审美标准实在不够格,一腔怨气浇向了身后的无双:“双儿,你别是也给那个桃花使带了什么好东西吧?” 

无双:“哪能呢!我是站在师兄这边的!”再说,想也知道掌印使必不会对她们鬼差的小心思买账,这种绝色看看就好,别的就不用打算了。这句无双不敢说,只好以微笑代之。

“收一收收一收,你这表情怪渗人的。”白展堂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 

不多时也轮到了白展堂,早就知道自己被当成潜在的奸细,他也不太客气,不情不愿地伸了手,活像个要先生挨板子的顽皮学童;看着他的样子,楚留香竟不自觉地落下手掌,轻轻地“啪”的一声,竟像是教书先生无奈的一下惩罚。楚老先生一听巴掌声,瞬间醒神,果不其然对上白展堂恨恨的眼神——这小鬼差大约是以为自己铁了心要找他的茬,只好讪讪收回手掌:“对不住。”白展堂是再也敬不了他了,带着打脸般的耻辱,昂着脖子翻了个白眼抽手便走。

楚留香到底也没撂下他的怀疑精神,虽然方式有些尴尬,但他的确感到这个数日前令他差点判错的鬼差如今浑身是充沛的鬼气,配着一副恶鬼般的脸色,倒是个十足标准的鬼差了。 

顺着位的无双见他略有出神,安慰道:“哎呀师兄他皮糙肉厚的,您这一下哪里打的坏啦。他就是脾气有点横,道长您多多担待噢。”

楚留香对着祝无双又绽开笑脸:“自然,是我的不是。” 

百十号人一个一个下来,也耗了一个多时辰。至此,这项不怎么艰巨的任务也就告一段落了。老阎王挥着大掌拍着楚留香:“哎道长,这一番有劳了,您也别急着走,一会儿让大嘴备上一桌好的来!” 

楚留香一听这话哪里敢留,老阎王又非要尽地主之谊,两个人磨来磨去,老阎王还是让楚留香以师门为挡箭牌编的一整套借口给绕的云里雾里,放了他飞也似的溜走了。

 

逃到地面上楚留香如蒙大赦的深呼一口气,抬眼一看,竟也到了申时好几刻了,倒也不算晚,只是中午放晴的日头这时缩在大团的云后边,显得天色略有些阴沉。楚留香方才说得好像不奔回师门就要被除名一样的急切不知都丢到哪里去了,又找了个酒家慢悠悠地吃吃喝喝起来。等到天色都暗下去了,街上的人也剩了三三两两,他才从酒家出来。一脚刚迈出,便见着前方隐隐有个人形。

 

“掌印使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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